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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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獨步在加入武裝偵探社以來第一次請了年假, 這段假期自然也不是用於修整與旅行，而是用於照料在確認林僑梅已經安全之後因為不明原因陷入沈睡的秋葉櫻。
當然，秋葉櫻沈睡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她偶爾也會在沈睡中醒過來。但是醒過來的秋葉櫻眼神沒有任何焦距，仿佛只是為了補充生命應有的能量才“醒”來, 做出類似於進食的舉動。這種時候國木田獨步也不知道應該是慶幸現在是周末因此可以休息, 還是應該把她帶去醫院。
這種狀態，或許與謝野晶子的“請君勿死”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她。
等到三天後, 國木田獨步終於等到了秋葉櫻的徹底清醒, 剛想問她情況如何, 卻看到了她眼睛裏蘊含著的殺意以及仿佛是條件反射般揮出的拳頭。
是應該感嘆她坐在床上所以還好力氣不夠大呢，還是應該說國二那年的暑假她果然豐富多彩。畢竟那年她不僅拿到了空手道全國第三，還做完了自己的300道數學題。
“櫻。”
輕松地格擋住了她的攻擊後順勢握住她的拳頭, 國木田獨步看著亞麻色頭發少女的眼睛裏因為自己的呼喊一點點重新擁有了光芒。她的拳頭已經被他卸下了力量，安靜柔軟地垂倒在她身邊。等到她應該看清楚自己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卻發現她下意識地將被子拉緊包裹在身上, 同時整個人努力後退著在想拉開距離。
她在想要保護自己，和對方拉開距離, 潛意識中有對自己的懼怕？不, 懼怕的是自己？金發？還是，男性？
舉起自己的雙手微微後退了一步, 國木田獨步看著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秋葉櫻再度開口：“櫻？我是國木田獨步。”
“獨步，先生？”
“是的是我，你現在所在的地點是國木田宅二樓你自己的房間，因為昏睡了三天的緣故我在旁邊照料你。我身上沒有武器, 你需要我離開一下麽？”
啊，這種一板一眼的說辭, 也只有國木田獨步會和自己說了。
仿佛是明白了什麽突然笑了起來，秋葉櫻擡起頭看著渾身上下寫著嚴肅認真這類字眼的男人，慢慢的將手從裹緊的被子裏伸了出來：“離開就不用了，您可以給我下您的手麽？”
眼前的少女仿佛是在試探著什麽，盯著自己遞過來的手不斷地向前，卻從沒真的觸碰到。幾次還差一點就能觸碰到指尖她又迅速地縮了回去，仿佛是在和什麽鬥爭，又像是在給自己暗示或者心理上在自我調節，每一次伸手都會比之前更加接近一點。
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並不會太累，只不過看著秋葉櫻仿佛是在和自己掙紮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很想問在昏睡的這段時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
指尖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然而這種觸感很快就消失了。秋葉櫻盯著國木田獨步伸出的手，慢慢地再伸過去的時候卻沒有像之前那麽猶豫，但是觸碰的時間依舊很短。
她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後再度離開。連續拍打三次後她才慢慢地不再屏住呼吸，把手放在自己手上超過了三秒鐘，在國木田獨步以為她會這麽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才松開。
“好了，現在應該沒問題了，我已經調整完畢。”
看她再次在臉上露出了笑容，國木田獨步收回手推了推眼鏡並沒有問出自己的問題，反而是秋葉櫻主動開口：“我知道您想問什麽，我會把一切都告訴您，但是不是現在。”
“嗯，我知道。”
“您知道？那麽現在，您也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吧？”
“……”
國木田獨步看著少女拉著被子同時譴責自己的目光，側頭輕輕地咳了一聲有些尷尬：“抱歉，我忘記你要梳洗了。那我先回我的房間，有事直接敲門。”
“嗯，請您等一下，我盡快。”
悶頭紮進一樓的衛生間洗了個頭，秋葉櫻換好衣服後看了一眼時間後也沒太過於在意自己又請了假——畢竟上個星期才“發燒”，這個星期覆發了就是個絕佳借口。
只不過讓她很不滿的是都三天了手機上除了垃圾郵件以外沒有別的東西，自家竹馬居然都沒有問半句自己發生了什麽？
這也太塑料情了，還是說有了女朋友不要青梅了？當然，也不排除是柳生比呂士直接聯系了獨步先生。
嘟噥著先將頭發吹了個半幹，總算把自己打理完畢的秋葉櫻先敲了國木田獨步的房門再泡好茶。捧著自己的茶杯坐在習慣坐的位子上，秋葉櫻將手邊的《心》筆記本翻開，同時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國木田獨步。
“那麽獨步先生從頭開始可以麽？首先，僑梅姐已經救下來了對吧。”
“是的，林小姐除了驚嚇以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同時兄長的消息也確認是真的，已經委托我們偵探社查找她兄長的聯系方式。”
輕輕地對著眼前的少女點了點頭，國木田獨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把救下林僑梅之後查探到有關九華會的消息告訴了秋葉櫻。鑒於他們和港口Mafia的關系十分微妙，武裝偵探社還順手把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伸到橫濱來的黑X會丟給給港口Mafia讓他們去忙碌：“她很想見見委托人，但是我們隱瞞了是你的信息，沒關系吧？”
“嘛，等我明天去Maid Latte就能見到了。要知道知道她找到哥哥的人也就我們這些，我周六又沒有去打工，估計已經被她猜到是我拜托你們的。”
在這方面沒有太在意，秋葉櫻擺了擺手將筆記本遞給了國木田獨步：“饋贈的代價我已經支付，第三頁也已經沒有辦法翻開了，所以……”
“饋贈的代價是什麽？”
“這個，按照您的眼神，應該已經猜到了？”
從來不會低估身為武裝偵探社調查員的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笑得很是輕松：“在您看來是三天，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在書裏體驗了一遍僑梅姐的死法，怎麽說呢，那可真是夠殘忍的，博多市市長的兒子可真是不得了，不愧是紈絝，懂的真多。”
“……”
“哎呀，我好像不小心把兇手的身份說出來了？”
少女的臉上有著無所畏懼的笑容，仿佛只是在笑談著說出“今天天氣不錯”的模樣讓國木田獨步愈加低沈：“他對你做了什麽？”
“這個，獨步先生您知道我十八歲了，還好還好，不然有些說都沒法說，全是要被屏蔽掉的東西。”
十八歲？不然都沒法說？
眼睛裏湧起無法被忽略的殺意，國木田獨步很快閉上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看著微笑著的少女聲音平靜：“他那邊我會解決的。倒是你，秋葉老師以前也有過這樣麽？”
也有在書中體驗過，你的死亡？
“沒有。”
搖頭否認了這一點，秋葉櫻似乎在望著遠方一樣，嘴角的笑容逐漸開始消失：“她是筆記本的制作人，我只是保管者。打個比方吧，媽媽給了我類似於管理員的權限，我不懂代碼只能運行程序的人不是程序員，因此沒法給自己開掛直接跳過必然要進行的環節。”
所以她付出的代價也很好解釋，要拯救一條生命，必然要付出一條生命——哪怕是虛擬的，也必然要付出一條生命。
“您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被等價交換了的存在。”
想到秋葉櫻曾經提到過的漫畫並且也把漫畫和動畫全部補完，國木田獨步偏過了頭表情有些晦澀：“但是總有些東西是不需要也不會被等價交換到的。”
“嗯，所以我沒有死去。只要內心足夠強大，就不會死去。”
少女的眼睛裏有著光芒與暖意，國木田知道她也的確一直都是那個“我的生命只在我自己手裏”的決絕姑娘。
“想過要斷手求生的人，都是這樣麽？”
“哎呀，這種時候就不要調侃我了嘛獨步先生。”
沒忍住笑了出來，秋葉櫻喝了口茶後明顯感覺原本冰冷的指尖重新有了熱度：“獨步先生，您還有什麽要問我的麽？”
“本來是有很多想問的問題。”
“嗯？本來？”
然而在看到你在聽到我的聲音時就已經知道，那個小心翼翼地想要觸碰我，在掙紮著想要找回自己的你，必然會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沒有必要來問，因為你都會告訴我。
將那本《心》的筆記本推回到秋葉櫻的手上，國木田獨步看著她深灰色的眼眸良久才移開了視線：“以後不要用了。”
“不一定哦，如果說能夠拯救誰的話，我一定會用的。”
看著第四頁裏的紫花地丁，秋葉櫻將筆記本重新合起之後伸了個懶腰：“好啦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身為學生要去寫作業了。比呂士有來看過我麽？習題有帶過來麽？”
“關於這點他確實有聯系我，你需要什麽類型我可以幫忙。”
糟糕，忘記眼前這個人曾經是老師了。
國木田獨步安靜地推了推眼鏡，看著眼前僵住的少女面無表情地開口：“高三也沒問題，我可以輔導。”
“哼哼，我賭獨步先生你看不懂現在的題目。”
“用什麽賭。”
“……”
等等，這個人真的是國木田獨步？還問用什麽賭？
咬了咬牙，秋葉櫻立刻跑回去放好筆記本的同時順帶把自己帶回來的習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對著國木田獨步挑了挑眉：“那就來吧，獨步先生，我們就賭今天的晚飯誰來做。”
“躺了三天就這麽上躥下跳，你也未免太有活力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國木田獨步瞥了眼秋葉櫻遞過來的東西嘴角一抽，推了推眼鏡後慢條斯理地將她的習題推了回去；“我是國中老師。”
“嗯哼，所以呢？”
“所以別拿奧林匹克競賽題來作為賭約。”
“哎呀呀，竟然是奧賽題，我不小心拿錯了呢。”
刻意用一種矯揉造作的聲音開口，秋葉櫻眨了眨眼睛，看著難得對自己有些嫌棄的國木田獨步終於沒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
少女的笑臉很是燦爛，有著和之前那種強裝出來的燦爛不同的朝氣，也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活潑，看著她笑的時候，自己也會忍不住勾起嘴角。
“獨步先生。”
“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
止住了笑後看著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嚴肅起來：“我給武裝偵探社下了委托，對吧？”
“嗯，有什麽問題麽？”
“有，既然我下了委托，那麽他們會查到我是誰麽？”
最重要的是他們會知道，我們，結婚了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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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秋葉櫻沈睡的時間並不算太長, 她偶爾也會在沈睡中醒過來。但是醒過來的秋葉櫻眼神沒有任何焦距，仿佛只是為了補充生命應有的能量才“醒”來, 做出類似於進食的舉動。這種時候國木田獨步也不知道應該是慶幸現在是周末因此可以休息, 還是應該把她帶去醫院。
這種狀態，或許與謝野晶子的“請君勿死”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她。
等到三天後, 國木田獨步終於等到了秋葉櫻的徹底清醒, 剛想問她情況如何, 卻看到了她眼睛裏蘊含著的殺意以及仿佛是條件反射般揮出的拳頭。
是應該感嘆她坐在床上所以還好力氣不夠大呢，還是應該說國二那年的暑假她果然豐富多彩。畢竟那年她不僅拿到了空手道全國第三，還做完了自己的300道數學題。
“櫻。”
輕松地格擋住了她的攻擊後順勢握住她的拳頭, 國木田獨步看著亞麻色頭發少女的眼睛裏因為自己的呼喊一點點重新擁有了光芒。她的拳頭已經被他卸下了力量，安靜柔軟地垂倒在她身邊。等到她應該看清楚自己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卻發現她下意識地將被子拉緊包裹在身上, 同時整個人努力後退著在想拉開距離。
她在想要保護自己，和對方拉開距離, 潛意識中有對自己的懼怕？不, 懼怕的是自己？金發？還是，男性？
舉起自己的雙手微微後退了一步, 國木田獨步看著明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秋葉櫻再度開口：“櫻？我是國木田獨步。”
“獨步，先生？”
“是的是我，你現在所在的地點是國木田宅二樓你自己的房間，因為昏睡了三天的緣故我在旁邊照料你。我身上沒有武器, 你需要我離開一下麽？”
啊，這種一板一眼的說辭, 也只有國木田獨步會和自己說了。
仿佛是明白了什麽突然笑了起來，秋葉櫻擡起頭看著渾身上下寫著嚴肅認真這類字眼的男人，慢慢的將手從裹緊的被子裏伸了出來：“離開就不用了，您可以給我下您的手麽？”
眼前的少女仿佛是在試探著什麽，盯著自己遞過來的手不斷地向前，卻從沒真的觸碰到。幾次還差一點就能觸碰到指尖她又迅速地縮了回去，仿佛是在和什麽鬥爭，又像是在給自己暗示或者心理上在自我調節，每一次伸手都會比之前更加接近一點。
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並不會太累，只不過看著秋葉櫻仿佛是在和自己掙紮的時候國木田獨步很想問在昏睡的這段時間她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
指尖上傳來了柔軟的觸感，然而這種觸感很快就消失了。秋葉櫻盯著國木田獨步伸出的手，慢慢地再伸過去的時候卻沒有像之前那麽猶豫，但是觸碰的時間依舊很短。
她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指，然後再度離開。連續拍打三次後她才慢慢地不再屏住呼吸，把手放在自己手上超過了三秒鐘，在國木田獨步以為她會這麽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才松開。
“好了，現在應該沒問題了，我已經調整完畢。”
看她再次在臉上露出了笑容，國木田獨步收回手推了推眼鏡並沒有問出自己的問題，反而是秋葉櫻主動開口：“我知道您想問什麽，我會把一切都告訴您，但是不是現在。”
“嗯，我知道。”
“您知道？那麽現在，您也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吧？”
“……”
國木田獨步看著少女拉著被子同時譴責自己的目光，側頭輕輕地咳了一聲有些尷尬：“抱歉，我忘記你要梳洗了。那我先回我的房間，有事直接敲門。”
“嗯，請您等一下，我盡快。”
悶頭紮進一樓的衛生間洗了個頭，秋葉櫻換好衣服後看了一眼時間後也沒太過於在意自己又請了假——畢竟上個星期才“發燒”，這個星期覆發了就是個絕佳借口。
只不過讓她很不滿的是都三天了手機上除了垃圾郵件以外沒有別的東西，自家竹馬居然都沒有問半句自己發生了什麽？
這也太塑料情了，還是說有了女朋友不要青梅了？當然，也不排除是柳生比呂士直接聯系了獨步先生。
嘟噥著先將頭發吹了個半幹，總算把自己打理完畢的秋葉櫻先敲了國木田獨步的房門再泡好茶。捧著自己的茶杯坐在習慣坐的位子上，秋葉櫻將手邊的《心》筆記本翻開，同時看向了坐在自己面前的國木田獨步。
“那麽獨步先生從頭開始可以麽？首先，僑梅姐已經救下來了對吧。”
“是的，林小姐除了驚嚇以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同時兄長的消息也確認是真的，已經委托我們偵探社查找她兄長的聯系方式。”
輕輕地對著眼前的少女點了點頭，國木田獨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把救下林僑梅之後查探到有關九華會的消息告訴了秋葉櫻。鑒於他們和港口Mafia的關系十分微妙，武裝偵探社還順手把這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手伸到橫濱來的黑X會丟給給港口Mafia讓他們去忙碌：“她很想見見委托人，但是我們隱瞞了是你的信息，沒關系吧？”
“嘛，等我明天去Maid Latte就能見到了。要知道知道她找到哥哥的人也就我們這些，我周六又沒有去打工，估計已經被她猜到是我拜托你們的。”
在這方面沒有太在意，秋葉櫻擺了擺手將筆記本遞給了國木田獨步：“饋贈的代價我已經支付，第三頁也已經沒有辦法翻開了，所以……”
“饋贈的代價是什麽？”
“這個，按照您的眼神，應該已經猜到了？”
從來不會低估身為武裝偵探社調查員的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笑得很是輕松：“在您看來是三天，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在書裏體驗了一遍僑梅姐的死法，怎麽說呢，那可真是夠殘忍的，博多市市長的兒子可真是不得了，不愧是紈絝，懂的真多。”
“……”
“哎呀，我好像不小心把兇手的身份說出來了？”
少女的臉上有著無所畏懼的笑容，仿佛只是在笑談著說出“今天天氣不錯”的模樣讓國木田獨步愈加低沈：“他對你做了什麽？”
“這個，獨步先生您知道我十八歲了，還好還好，不然有些說都沒法說，全是要被屏蔽掉的東西。”
十八歲？不然都沒法說？
眼睛裏湧起無法被忽略的殺意，國木田獨步很快閉上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看著微笑著的少女聲音平靜：“他那邊我會解決的。倒是你，秋葉老師以前也有過這樣麽？”
也有在書中體驗過，你的死亡？
“沒有。”
搖頭否認了這一點，秋葉櫻似乎在望著遠方一樣，嘴角的笑容逐漸開始消失：“她是筆記本的制作人，我只是保管者。打個比方吧，媽媽給了我類似於管理員的權限，我不懂代碼只能運行程序的人不是程序員，因此沒法給自己開掛直接跳過必然要進行的環節。”
所以她付出的代價也很好解釋，要拯救一條生命，必然要付出一條生命——哪怕是虛擬的，也必然要付出一條生命。
“您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被等價交換了的存在。”
想到秋葉櫻曾經提到過的漫畫並且也把漫畫和動畫全部補完，國木田獨步偏過了頭表情有些晦澀：“但是總有些東西是不需要也不會被等價交換到的。”
“嗯，所以我沒有死去。只要內心足夠強大，就不會死去。”
少女的眼睛裏有著光芒與暖意，國木田知道她也的確一直都是那個“我的生命只在我自己手裏”的決絕姑娘。
“想過要斷手求生的人，都是這樣麽？”
“哎呀，這種時候就不要調侃我了嘛獨步先生。”
沒忍住笑了出來，秋葉櫻喝了口茶後明顯感覺原本冰冷的指尖重新有了熱度：“獨步先生，您還有什麽要問我的麽？”
“本來是有很多想問的問題。”
“嗯？本來？”
然而在看到你在聽到我的聲音時就已經知道，那個小心翼翼地想要觸碰我，在掙紮著想要找回自己的你，必然會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沒有必要來問，因為你都會告訴我。
將那本《心》的筆記本推回到秋葉櫻的手上，國木田獨步看著她深灰色的眼眸良久才移開了視線：“以後不要用了。”
“不一定哦，如果說能夠拯救誰的話，我一定會用的。”
看著第四頁裏的紫花地丁，秋葉櫻將筆記本重新合起之後伸了個懶腰：“好啦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身為學生要去寫作業了。比呂士有來看過我麽？習題有帶過來麽？”
“關於這點他確實有聯系我，你需要什麽類型我可以幫忙。”
糟糕，忘記眼前這個人曾經是老師了。
國木田獨步安靜地推了推眼鏡，看著眼前僵住的少女面無表情地開口：“高三也沒問題，我可以輔導。”
“哼哼，我賭獨步先生你看不懂現在的題目。”
“用什麽賭。”
“……”
等等，這個人真的是國木田獨步？還問用什麽賭？
咬了咬牙，秋葉櫻立刻跑回去放好筆記本的同時順帶把自己帶回來的習題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對著國木田獨步挑了挑眉：“那就來吧，獨步先生，我們就賭今天的晚飯誰來做。”
“躺了三天就這麽上躥下跳，你也未免太有活力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國木田獨步瞥了眼秋葉櫻遞過來的東西嘴角一抽，推了推眼鏡後慢條斯理地將她的習題推了回去；“我是國中老師。”
“嗯哼，所以呢？”
“所以別拿奧林匹克競賽題來作為賭約。”
“哎呀呀，竟然是奧賽題，我不小心拿錯了呢。”
刻意用一種矯揉造作的聲音開口，秋葉櫻眨了眨眼睛，看著難得對自己有些嫌棄的國木田獨步終於沒忍住愉快地笑了起來。
少女的笑臉很是燦爛，有著和之前那種強裝出來的燦爛不同的朝氣，也是她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活潑，看著她笑的時候，自己也會忍不住勾起嘴角。
“獨步先生。”
“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
止住了笑後看著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嚴肅起來：“我給武裝偵探社下了委托，對吧？”
“嗯，有什麽問題麽？”
“有，既然我下了委托，那麽他們會查到我是誰麽？”
最重要的是他們會知道，我們，結婚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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